放上這幾日的小塗鴉
漂浮_原版與飽和度UP板,點開都有大圖 飛舞_原版與飽和度UP板,點開都有大圖 下面附上妖怪之家的小文 (漂浮)
豔陽高照,妖怪之家的眾妖怪們都給曬的口乾舌燥了,當然──除了鯨以外。他快樂的在湖裡面游來游去,一會用尾巴濺起高高的水花, 一會是從水裡躍起玩跳水,絲毫沒有被這天氣干擾的模樣。 「啊啊,看了就讓人羨慕啊……」 凌月拿著扇子猛烈的對自己搧風,背後的翅膀也努力的揮動, 搧來搧去都是熱氣,每到夏天她就不禁怨嘆自己怎麼會生了這麼厚厚一層的毛皮,難道是要讓她熱死嗎? 「呀──呼──」 鯨一個翻身,湖泊掀起了大浪,噴溼了在一旁欣羨的凌月,看到岸邊有人,鯨極速的游向這個對她來說實在略小的湖的對岸,用溼溼的鼻尖抵在毛皮黏在身上的凌月。 「月月一起玩水!很涼喔!」 「我很想,可是這個湖感覺很深?」 「超淺!」 「……」 就算是大海對你來說應該都只是小小的湖吧── 凌月深吸了口氣,終究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於是她略略嘆了口氣,看著鯨閃動著晶亮光輝的眼睛。 「真的不來嘛?湖下面很漂亮喔,還有早餐午餐跟晚餐亮晶晶發著光芒! 我還可以帶妳到最底下那邊,有很多圓圓的妳喜歡的亮石頭, 還有被我咬的坑坑洞洞的石頭。」 鯨板起爪子一一細數,讓她認真的看向那池絕對能把她淹死的湖水, 恨恨的悲嘆自己不是水生種的妖怪。 「感覺很棒,棒到就算會溺死也想下去游的棒。」 「對喔,月月不能閉太久的氣,妳等我一下下。」 像是想到甚麼東西,鯨潛到湖裡好一陣子, 再探出頭時嘴巴邊咬了一大串的水草。 「這個這個!這個越咬會有越多泡泡, 我懶得起來換氣的時候都會在嘴巴裡面塞滿這種草, 就可以比別人都潛的更久了。」 「喔喔!是延息藻,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謝謝。」 凌月拉起其中一條水草盡量的塞進嘴裡咀嚼,延息藻富含氧氣, 雖然沒有太多味道,不過咬久了被破壞的植物組織會充滿了黏液, 感覺到氣泡往鼻腔衝,她稍微瞇起了眼睛,鯨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等她準備好,她便搭著鯨的背鰭兩個人一起潛進湖裡,鯨以緩慢的速度下潛,每潛到一定深度就會稍微在附近洄游,免得凌月感覺不舒服。 湖的下面果然非常深邃。 雖然對鯨來說這裡實在不夠她的原型恣意的游泳, 不過對凌月而言這個湖無法一眼看見彼處,也無法看見湖底,非常非常的深。 陽光遙遠的打在水面,透射下來,因為晃動的關係,就像甚麼活物一般在扭曲著身體,一旁有著細長身軀的魚聚成一群群到處游動,閃動著鱗光。 「是不是很漂亮?」 鯨對她問道,不過她無法回答,只能摸摸他的鰭示意。 「我現在還在擴建這個湖喔,這邊挖一點那邊挖一點就會越來越大, 不過我實在是很懶……妳看,我磨牙的石頭。」 指著石頭群,鯨說,能用那種東西磨牙真是不簡單,凌月靜靜的想著, 然後她又想,如果是大海的話裡面一定更加絢爛,更加無聲吧── 其實凌月一直很喜歡海洋,也很喜歡水,而且不知道為甚麼,她對於高聳的山林總是有一種畏懼,大山雖然很美,但是山之中充滿了太多聲音, 太多生命,被那樣的山圍繞著,總會讓她有一種怯然。 明明是生長在那裏的,卻感覺自己不屬於那裏。 天空又不一樣了,在天空翱翔的時候,反而不會感覺到那麼拘束。 拉著她游向水面,兩個人紛紛探出頭換氣,鯨輕鬆的漂浮著,凌月也像他一樣放鬆身體,仰躺漂浮在湖面,看著天空。 她把已經嚼爛的延息藻慢慢吞進肚子,心想或許偶爾也可以這樣到處浮潛,應該對放鬆心靈會相當有幫助吧。 「在天空飛應該也很棒吧?」 「嗯…很棒,所有東西都變得很小很小,就算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也好, 從天空俯瞰,就都像新的景色一樣,什麼讓人厭煩的事情,只要一飛起來,就從自己的身上脫落了。」 鯨微笑著。 「感覺一定很開心。」 「如果你能變小一點,我可以帶你看看。」 「好哇,不過我還是最喜歡大海了──」 凌月點點頭,每隻妖怪們所看見、所處的世界都非常不同, 雖然有時候也會感到羨慕,但是也只能夠在自己身處的場所努力生活, 生命這場戰鬥沒有誰能幫上誰的忙。 她看向鯨,就像在聽著什麼似的,鯨的黑豹耳抖動了幾下,視線轉回天空,凌月默默的這樣說了: 「不過,兩個在一起果然很好吧?」 「唔?」 稍微沉默了會,鯨歪了歪頭後用爪子搔搔臉。 「月月也是我的家人喔。」 「嗯…。」 說的也是呢──她笑著嘆了口氣。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飛舞) 隨意的飛行,凌月穿越森林上空想找看看有沒有圖鑑上記載的植物, 還沒有找到,就發現有一片紅色的楓葉隨著風飄來飄去…… 盛夏季節哪來的紅楓,想當然就是妖怪之家的銀楓了。 她快速的下降,掠過紅色楓葉的同時用腳爪抓住了銀楓,這舉動讓銀楓驚恐的大叫起來。 「冷靜點。」 凌月在重新升到天空後把楓葉放到手裡 ,然後舔舔紋路細緻的葉面。 「如果是人型的時候,我這樣舔是舔到哪?臉嗎?」 「……我可以不要回答嗎?」銀楓虛弱的回答, 她剛剛還以為是哪裡的惡妖要把她抓去吃了,雖然她很甜,但是吃起來乾巴巴的一點也不好吃啊。 「可以。」凌月讓楓葉在手上轉來轉去,像似想在銀楓身上找出跟其他楓葉不同的地方,轉得銀楓都快吐了,連連叫凌月快點住手。 「妳會飛嗎?」 「有風的時候就可以…等、等等,不要把我塞在這種地方啦!」 「還要等風吹,太麻煩了。」 把銀楓塞在胸口,凌月平淡的看著手上的小冊子,上面畫著各種各樣的圖案以及寫滿的註解,銀楓變成手掌大小的人型,也跟著看起圖鑑。 「欸嘿──好多沒看過的種類呢。」 「嗯…想要找找看有沒有祕夢糖,燃心草可能要入夜以後才好找吧?」 「可以吃的嗎?」 「想吃的話,兩種都沒有毒性。」 把小冊子收進隨身的包包,凌月邊飛邊解釋起來: 「祕夢糖是一種會分泌甜蜜吸引蟲鳥好幫它傳遞花粉的大花, 有一說那種花蜜好吃的會讓人好像看見天堂,另一說是吃了 那種花蜜, 不論是誰都會夢見好夢。不過也有一個很有趣的傳說是, 做的夢的內容會是一個對自己來說很重要的事情,有可能是過去的一個回憶,也有可能是未來即將會發生的事。」 「好想嚐嚐看,要是有那種花蜜大家就不會抓著我要把我榨來加鬆餅泡茶了。」 銀楓雙手合十的想像著,凌月低下頭又舔了舔她的額頭。 「一年四季都可以吃到的楓糖,跟只有偶爾才能吃到的花蜜, 哪個好不是很淺顯易見嗎?」 「……是都吃不膩嗎?」 - 一連找了好幾座森林都沒有發現祕夢糖, 凌月跟銀楓兩個人停在樹枝上稍作休息。 「都沒有欸。」 銀楓失望的說道,凌月點點頭,邊伸展翅膀。 「嗯,只好等天再黑點去拔燃心草了。」 「那個燃心草又可以做什麼?」 「燃心草……喜歡長在戰場跟墳墓邊,吸收屍氣跟新死之氣。」 「感覺很不吉利欸……」 「所以才抓妳跟我一起來啊。那種草整體看起來就像在火焰在燃燒一樣, 也的確會發出幽光,只是跟鬼火不同,並不是青綠色的火光。 曬乾之後磨成粉服用可以讓心志堅定,熬湯的話能夠驅寒, 但是生吃的話會鎖喉,讓人說不出話來。」 「我瞭了,不過為什麼要蒐集這些草?」 「製藥,有的時候也想看看傳說中的功效是不是真的, 總覺得這些事情很有趣,所以在飛行的途中順便尋找,漸漸就收集起來了。」 「喔喔。」 說完,凌月沉默了下來,看著太陽即將要落下便帶著銀楓飛起, 從高空看黃昏。原本還金黃中帶點尚未褪去的藍綠的天色, 在巨大的艷陽快速的潛到看不見的地平線彼端後,頓時就變得黯淡而藍灰起來。 「拂曉跟黃昏,是我最喜歡太陽的時候了。 在這裡看,跟在地面看不太一樣吧?高空上的雲跟下面的雲也相當不同, 連綿的、潔白的聚集成雲海。」 銀楓靜靜的聽著,這也是她第一次到這麼高的地方俯瞰世界。 「凌月可以飛到多高呢?」 「沒有實際試過到底可以多高,不過操控氣流的話,可以比所有的鳥類飛得更高一點。」 「那裡有什麼?」 「那裡甚麼也沒有。沒有聲音,沒有他人,只有自己、雲層、氣流跟水氣,還有永遠都比你更高的月亮跟太陽…… 有的時候雲海會美的讓你以為那裡真的有樂土, 但是沒有,有的只有現世,如此而已。」 「……」 「去到那裡的話,一但猶豫,墜落也只是一瞬的事情了。」 用這句話下了結語,他們已經飛到荒涼的曠野, 這裡有一座凌月很久以前發現的荒墓,雖然燃心草在戰場或者是掩埋場、 有人群居住的地方的墳墓會生長的比較好,品質也有差異, 但是現在既不是亂世,亂葬崗、土葬墳也不像過去那樣興盛常見了, 只能在這種被人遺忘的荒墳碰碰運氣。 從高處看,好像被風一吹那光就會消失那樣,有微薄的光芒閃動著。 「嗚喔……果然很陰森啊。」 銀楓環顧四周,邊用凌月的衣服遮蔽視線,要知道墳塚也是會有骨精之類的妖怪出沒呢。 降落到地面,他們找尋了下,才總算看見了長的低矮,也絕對稱不上茂盛的燃心草群。顏色也跟圖鑑上記載的火紅色不同,只能算是燒乾的紅咖啡色,草心中央的火光比起一邊青綠的鬼火來說也相當微弱,看來這裡的確已經荒廢許久了。 兩個人拿起凌月準備的鏟子,仔細的將燃心草連根帶土一起裝進袋子裡。 「妳知道嗎,也有傳說燃心草吸收的不是屍氣,而是靈魂的恨意跟憤怒, 人在充滿憤恨的時候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所以吃了才能壯膽,讓心志不再軟弱, 就連復仇或者血刃他人也都有勇氣輕易做到, 聽說以前在出征前一晚都會加在士兵的飯菜裡好提振軍心,打贏勝仗……」 「不、不要在這種地方說啦……」 銀楓雖然不膽小,但是在這種又是墳塚又是鬼火環伺的地方,心裡也總是無法踏實。 「…但是不說點什麼好像更可怕啊。」 「也是啦。」 挖得差不多,凌月把東西收進包包,跟銀楓兩個人準備回妖怪之家去。 「妳看,是月亮欸。」 「嗯。」 銀楓抬頭看著皎白的光輝,然後看向凌月, 月光下凌月的異色眼看起來有點透明, 讓人有一種不知道她到底在注視什麼,思考什麼的感覺。 也讓人有一種,好像她會突然消失不見的感覺。 人當然不會憑空不見,銀楓搖搖頭把想自己的這種想法給拋去,但是眼前的人實在讓人放不下心,所以她忍不住的抓住了凌月的手。 凌月疑惑的看著她,疑惑,但是好像又有點瞭然。 「沒事,在地面的話是不會墜落的──」 她笑著抓起銀楓往天空飛。 「所以在天空飛的話就會墜落嗎!?」 「如果妳掙扎得太厲害的話我就不知道囉?」 「不要啊啊啊啊!!」 「呵呵呵--」 對我來說所謂的創作交流, 要解釋的話,就是彼此用自己的創作的進行討論, 交換點子,共同壯大想法等等,讓雙方的創作更加有趣,創作者間也能培養感情。 既然是交流,所以是有來有往,雙方有在溝通,平等, 並非單方面給予或者取得的才能稱得上交流。 文章也好繪圖也好,能進行良好的創作交流的話當然是讓人很開心的事情。 一起創作的東西,日後一起決定出合同誌什麼,當然也是非常美好。 但是如果把其中某人設定設計的東西, 用在自己私人的創作上, 而那個創作有出版營利的計劃的話, 對於我來說除非對方有付費委任, 或者打算把營利獲得的金錢分紅,否則是很難接受的。 畢竟對於讀者來說,發佈者的名字等於一切, 即使聲明從何引用,這之間也脫離交流而變得不對等了。 _ 再來說說贈圖/文、索圖/文、委任圖/文(有金錢)吧。 贈圖(文)是出自於對受贈人的感情, 也就是喜歡對方或者感謝對方的情緒而產生。 是自發性的。 索圖(文)呢,是親朋好友仰求想看什麼或者是指定內容來的, 基本上沒有要求回報,是看在友情力, 在我有心情有空閒的時候就會產生。 至於委任的圖文,有薪資報酬,所以是工作。 工作無關於心情,接下來了就會盡全力完成, 要修改或者是滿足各種要求都是當然的,是按照工作流程跟業界該有的步驟來的。 _ 曾經聽別人在討論中這樣說:沒有愛要賺錢不要搞同人,有本事去搞自創賺錢。 說真的--搞自創有的時候更需要有愛。 自創從無到有,不管是世界的設定也好、角色的性格揣摩, 物件、服裝等等, 都是要作者獨立蒐集資料, 發想出自己跟別人覺得有趣的點子,然後把它完整的創造出來。 自創在創造的過程中,作者投資了時間、金錢和心血, 而這些在被人青睞以及跟商業接軌之前,往往都是沒有報酬的。 這裡並不是在批評或是貶低同人作家, 而是對於大肆打著愛與正義的旗幟,到處撻伐抵制別人的人。 同人藉著原作已經創造出來的世界跟角色進行二次創作是因為心中有愛, 但是販售本身就是商業營利行為, 拿自己畫出來的東西販售, 而讀者也是出自自己的意願購買,原本這樣也就好了, 卻偏偏要劃出某某作者只是為了賺錢不是為了愛而發起抵制, 這讓人有點啼笑皆非。 說來最有愛的應該是原作者,大家都是站在原作之上在營利的, 這些營利得到的錢原作原作不可能拿到, 也甚至無法抵制二創現象,只能含笑接受同人文化。 當然也有因為二創而紅起來受惠的作品, 這些不在我的討論內,請不要來戰我,謝謝。 _ 因為我是這樣想的,所以基於個人潔癖,我也不會畫同人誌去販售, 親友就不必慫恿我了XD 對作品有愛,我偶爾自嗨一下自我娛樂也就罷了。 也因為我自己這樣想,所以對於我自己創造的圖文設定之類, 我只能接受創作交流、共同創作的情況被使用, 私人的創作,要營利的創作上,基本上是禁止沿用我的設定、設計的。 這是個人的原則,還請親友們見諒。 也在此謝謝大家的愛護,感激不盡。 在PS調出了感覺不錯的筆刷, 基本上畫無線繪的時候我都會用套索工具抓外型, 大概是因為也習慣用AI拉圖的關係吧? 說真的要不是PAINTER 的套索難用到一種匪夷所思的狀態, 我應該會很喜歡用的, 但是他家的套索真的一整個讓人抓狂(掩面) 個人其實很喜歡植物圖鑑寶石圖鑑, 所以也會很想把寫過的植物道具跟生物等等都畫成圖鑑呢, 想必應該會非常累人吧...(居然馬上就洩氣了) 這一回裡面有兀盧可的移動商店出現過的晶白花喔XD 總覺得有種厚塗水彩的感覺...
綠染、花染、棉染是出現在不同季節的植物, 春天出現綠染,夏天是花染,秋天棉染,冬天就枯掉了不會出現。 掌凝淚那一顆圓圓的不是花,是透明的硬殼, 裡面綠綠的那一小球是果實, 硬殼是用來保護果實不被鳥類吃掉用的。 燃心草中間會有火光,但並不是真的火焰。 荊罰看起來一整個就是有毒的樣子, 不過有毒的只有尖刺,皮很厚,把皮剝開裡面會有白色的果肉, 吃起來鬆鬆軟軟非常甜。 (MH3G的大海龍) 就這樣深深的潛進大海裡面... 盤據在不被任何人玷汙的海之寶座上吧。 (天城) (窟) 我只能在這裡仰望你的光 (蔓延) 扭曲的感情生長著 (炎豔) 就像在嘲笑我的渺小,神沾染著火燄從天而降。 (蒼海凌月)
不知道有沒有人想知道,不過還是介紹一下為什麼網誌的名稱叫做無終焉之夢(欸) 顧名思義,就是永遠也不會結束、不會終結的夢境 。
我常常做夢。 不論是睡覺時的夢也好,或者是幻想的夢境也好,如果哪一天再也無法做夢了,大概會覺得很活著枯燥吧? 不過,其實活著也像是在做夢一樣呢。 下面放上2005年夏季的作品,因為是年代物了,相當的傷眼而且不好讀懂, 我自己看一看也覺得這大概只有我本人才知道我自己寫的意思......(被巴) 那麼,不怕傷眼的就往下閱讀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無終焉之夢) 2005/7/23-8/10 漆黑的影子由玫瑰花叢流出,斜射在窗簷底部 她自玻璃後匍伏,指尖扣著橫木;強拉起柔軟的脊椎線 浮升的比夜還略高,月光的下方,眼眸燒起一線沉溺許久的火花 在不住嗆咳以後,吸了一口室溫好去勾勒想像,和捏塑心頭微渺細緻的佈景 還遠的。 自言自語般,顏料附著有著渡鴉軀幹的畫布,淺淺的暈濕開 貓的眼臉,虹弧度的樹皮枝爪;與打土壤裡迸裂孵化的苗:吐出曳長的麥鬚。 開展生長坦然的胸腔,光潔的白骨,委給畫筆搖動的速率與暗室之中蠢動的文字。 直到黎明那一刻紛亂的歌鳴,叫活了夢境以前 -- 就浮潛。 在現實後面。 在現實後面: 佯裝自己還有年少的熱情,泉湧出收勢不住的文辭, 吟唱聽來讓人羞澀不已的歌; 還能用稚嫩的嗓聲,去叫喚心儀的那個人。 也天真的以為世界永遠會有另一個明天,相信神會深愛、甚至會拯救我們。 然後坦率的難以附加,不懂為什麼要隱藏。 想到此,大笑著制止這種過度美麗的囈想,洗掉筆尖鮮豔的金黃 無須黎明,她似已深深的自一種夢甦醒 然後墮落? 沉入呼吸也困難的深淵,魔魅的睨視掙扎翻滾的靈魂。 並且妝點堅毅,極端的色彩給自己。 也不憐惜活以前便胎死腹中的夢境,拍去過往拉扯的指爪 只是嘲諷。 嘲諷她那--... 只要毀去便無須再珍惜的感情,像擰爛的花,被丟棄就馬上腐化。 快的比一個嘆息,皺眉就要滴落的眼淚還要浮誇。 月光轉了一個方向,影子映在臉上的景象也就不一樣。 她不管,血紅色在畫上燒出斑然。 我不管。 確認的又重複,手頓了頓, 沾起濃濃的藍紫色再畫出弔詭雲霧、些微遮過貓上彎的尾毛。 麥鬚漸成鬱鬱的浪,樹已森森。 但自己也還在夜裡作夢,伏在影子的腳下;貪圖空虛的安寧。 但我不管。 她又說。邊加重光暗的色澤,邊將筆毛上殘留的洗去。 然後轉頭,渡鴉早不在原處,只有窗格子和玫瑰花留著印子。 勉力的放開木桿,手骨發出一陣喀答聲響。甩開,畫便倒在椅子和沙發的中間地帶。 而眼眸的火癱軟在黑暗。 黑暗令人感到如此溫柔,四周流來轉去的光影遮卻就不足去害怕 風不知打哪安靜的擁著思緒,喚起倒在地上的波斯貓:墊起腳尖,到處張望一番 長刷子般的尾巴抖過僵硬的指節,她驚動;但抓不住 只得瞇起眼,搜尋那樣原來沒有的東西。 水藍色的花瓶盛著耀瑩翻了,百合一隻隻滑脫;邊旁照片也跟著溼透 還來不及心痛,兩盞豔豔的燈就探上 什麼? 絨毛球搔過頸脖,磨蹭後述然而逝,起身 有著鬚鬚的麥粒恣意伸長,樹枝彎的像鐮刀,還垂掛著流星 夢嗎...? 她撫撫土壤,索性又躺了下去。 抬眼望,緋紅的天空鋪過暗紫的流雲,更添詭譎。 就是詭譎才好...我的畫作。輕輕的自言自語。 詭譎, 她並不特別用心再去細瞧,因這裡的形象她已心知肚明;例如不遠處 在畫面明明未有的貓頭鷹正掛著,張開滿翅碎花或是 腳邊泥堆向下挖就會有一隻蛇屍的事情。 當四周就是思維,思維幻化 那麼還能有的大約只有難以置信以及莫名的安心 而她只有後者,所以並不想醒 反倒更加想要好好的休息才是呢。 不過...波斯貓不知打哪弄得潮濕貼了上。 她拍撫一陣當作安慰,忽的想到那張照片;才終於來得及心痛 想想,那裡頭的人,還有那照片的意義可是... 溢了口嘆息,卻又笑了。 永無法替代的。 當一個人得到一份泉源般的愛,他就會回到最原來的樣子,變成小孩。 然後她似也擁有這樣的愛,在現在:溫吞的掌住思念的時候。 手貼胸腹,推上脖頸、掐掐,才續升至眼。 用這樣的動作把滿上的冷火向外釋出,掉了一地寒月。 於是在某個夢裡那個人感應,笑彎的唇露出白牙的光,刷啊的翻袍走來。 走來 在耳邊私語,雙手拉扯個圓弧翻滾,倒在一起 並且眸子遮在同處暗闇,未有言語;只是欲以沒有界線的交點互依。 而貓用疑惑的表情略空抓了抓麥尖,心有不滿的揪鬍,晃頭晃腦的走掉 留下熨開的體溫在草影裡頭。 她的鼻尖扺在那個人的喉間,感到呼吸與脈動,在背後響 在背後起伏。 伴隨生長過剩的植物凋零頹萎的落地破敗,行在某種規律。 緩緩,指爪滑過綢布心跳── 垂首含咬,便盛放玫瑰的獨角。 貓頭鷹驚呼飛開,帶走影子的樹枝霎時變成枯木,她撐起 一對染火的眸子看向蓄光的,邪媚和莊嚴微妙交纏 是螺旋狀,是圈永恆的圓環,斜沉於夜露。 勾起的尾指,牽向枯木彼端;湖水釀了沒有起頭的波 又疊在足踝踏進的新弧線。蜿蜒腰脊。 她笑著撈起會滴落的燦爛,飛灑天空就是銀河。 純真,某人說: 當最後那點羞澀的退卻也拋擲散到晨光的冷溫,我便能用我光潔的鎖骨對你 並去洗掉過往所有落日摔死的鮮豔。 而美麗,另一人回答: 必定存在你一心欲達的境界,不偏頗,不矯做。 運轉的比我們血管內的震撼安穩,還有閒情檢拾它旁的凋葉;似首不止的歌。 然後我將親吻你新生的肌膚,新生的眼 去看不再害怕的明天。 語畢,她在朦朧之時翻身;卻驚覺什麼似的坐起,環顧四週。 百合無事般的吸取花瓶內的液體,照片背對它正好四十五度角,然後倒地的畫作: 空白一片?這嚇得她從沙發坐起,攙扶默然的架子。 怎麼會呢... 悲憐的沉吟,斂緊所有放任感覺漂流的神經。 但又瞧見貓兒大且晶瑩的琥珀綠,填滿撒嬌的意味,她蹲下,捧著毛絨的雙頰 還順便捏捏柔軟粉色的腳掌。斜歪頭顱而不解。 鬆手,貓一溜煙往吧台後竄逃;留著她對著照中的人發愣。 腦中混亂還未紓解,那頭就傳來撕裂聲,急忙奔過木板的狼跡推門尋找 卻 望見無靜的黑暗中浮著片片妖紫色流動的基石,罪魁禍首還越走越遠。 果然,她感嘆的勾笑 並且邁開腳步追去,不顧踩下便略沉的異樣感。 還是夢。 基石蜿蜒排列 扭曲向前,默不吭聲的寂靜讓她感到有些討厭。 尤其,這是什麼怪奇的顏色? 重重的踩過去,不過差點被下沉的作用力弄倒。 隨著石片愈來愈寬廣,她終於站上一片看似勉強被拼貼出的大地 氣流有些冷然,像刻意排拒一樣。 不受歡迎啊。 想完,自顧自的點點頭,邊注意著漏空邊走。 她楝選了紅色和暗紅色的碎塊向前,覺得有個方向才好到某個可能不存在的標的。 靜悄悄。 靜悄悄。 連足步也無聲響,這個空間吸收散出的撞擊 極力維持無波痕的狀況。 但究竟為何? 一棵外散的蒼白內斂的聚合,收著空洞無形的憂鬱。 在大片紅艷的底端之上,夜之下,能被辨識的就是如此景況。 基石漏空多的像一個用力便會紛紛掉落,或趁人不注意黑暗就可能將你拖去 連皮帶骨的消化。 她毫不猶豫的,受那晦澀吸引且靠近。 為那種...自身也蘊含,也埋藏的不可言之物。 悽涼是棵巨大的樹,盤根錯節;鏤空處又緊纏絕望。 仔細的看,仔細的朝那不避諱張開的唇齒縫探索,便驀然發現在網狀的頹廢鬚鬚 有寂寞的縮躺身影透來。 於是她攀了上,扣扶的手掌姿勢虔誠,宛如參拜聖物。 而當消瘦的剪影射入未準備的眼瞳與胸,不期然的痛楚襲進。 絲絲綿密套牢,初識卻相反的熟悉。 那彎曲遮眼而睡的軀體。 驚動那夢中的清秀醒來,驚動羞澀和著之前潺流的淚。 她懾於少年的氣質,停滯;為怕唐突的掌住想給他安慰的衝動,屏息以待。 飛快的擦去淚水,他咕噥一句:真是丟臉 便端坐起 紅暈像蝴蝶停駐在耳邊,但是表情已略憂鬱的綻開大幅度的笑容。 終於,你變成了孩子... 她將未成熟的句子含在口裡,嚥下 而後順勢竄入蒼白的樹枝裡面靠著。 濕潤的大眼眨了眨水氣,好期待的看她。 於是心頭,那痛不受控的糾結,化作伸去觸撫的手。 吐出呢喃: 或是我遇見了你是孩子時的寂寞? 少年偏頭,疑惑但毫不在乎;很高興的 很高興的接受突來的溫柔。 為了他日夜沉浮的心願 ── 好似實現的生出一隻向日葵。 他們用簡短的詩對話,抽象的問答讓滿樹枯枝停駐蒼翠的蝶火; 只一隻紅的在耳際 鷹鳥的圖騰支柱竄升,填補虛空,架起月燈的梯子照耀 世界,某人說: 是被杜撰的東西 以片面的訊息和個人的情感撘建讓人安心的網。 世界,又一人說: 不論美麗與醜陋,憂患與寧靜 都取於我,所以要捧高?要貶低? 一切事物的價值都是個自我根生蒂固的邏輯。 好比熟知和第一印象的差異。 波斯貓啣著當作獵物的布料搖尾,穿越石柱快步跑來 她和他同時微笑,要招呼那隻調皮的東西到身邊,於是乎伸手向下 撩撥,空氣裡流動的寒冷 黑暗無名的惡意由大地隙縫撲抓,她失衡陷落 而在一切之前,還有記憶的是少年還笑的眼,晶亮無法抹滅... 入鼻的是麝腥。 透明的紗幔從空間中不會有的支點垂掛,煙霧蛇那般嘶嘶吐信。 她忍住噁心,暈眩的爬起身。 有血的味道。 乏力的讓思緒流過,危險這字眼不斷刺進毛孔。 直到寒意撫摸臉頰 ── 因竟躲不過那雙冰塊似的手,而手的主人正散發出那甜膩 深黑色的眼和深黑色的眼影和深黑色的髮絲都接在一起了。 混雜撞擊出恐懼的音符在內裡跳躍:深黑色的雙唇溫柔的在說話。 她迷亂的字句無法分離,毫無辦法 只能 就只能,吸一口氣然後全部再嘔出來... 污穢吐在心裡,拒絕 聽見。 聽不見。 但還是聽見。 溫柔的殘忍說,她,是無愛的,狡猾的遊戲罪犯。 並不是如此,顫抖的試圖回應。她說,我並非如妳所說。 這位戴著額冠,虛擬強勢的魔女撇出清淺的笑容,食指對著帷幔背後 可稱昔日的過往,因愛她而死去,因恨她而亡滅的人。 屍體緊閉著雙眼,齒間死咬各自藏匿的秘密 掌下護衛住胸口,曾活過的埋怨表情。 其中一人用好聽的嗓子執刃: 受妳拋棄便心死而亡,受妳傷害便牢記此生 妳只眷顧妳心所愛,對其餘便任他哀求也不回頭探視。 然即便妳所愛,也非就受妳全心傾注。 分明是無愛之人,卻又以愛為名;孰非狡猾? 孰非以弄人作為遊戲? 話至如此,妳可還有任何要辯駁。 要如何辯駁? 她關起視覺,無奈的笑。 並拉出回憶一角,透明湖泊與小舟。 撐竿飛越倒影,將世界遺忘在身後,雄鳥唱著求愛歌 雌鳥專注寂靜根本不屑領情,打馬虎眼的比什麼都厲害。 另一角,管絃吹出粉紅色的夢幻 眾虛偽穿戴人皮在嬉戲,慾望牽扯什麼火花好 對販賣流言的商人津津樂道 若沒冷眼拖過裝飾的羽毛,賜給愚蠢冰鑿的刀 明日被分屍兜售的也許就會有她變質的玉骨,嗷嗷狼哭。 是要作什麼辯駁吶? 這可笑的。可悲哀的凡塵。 終於她執起叫做絕對的自傲,用無與倫比的口吻 奉送關於這份指摘 屬於她的真實 而絕非脫罪: 若無捨棄,不就連那也許能全心傾注的機會也將喪失? 並且、保護自己的貞潔又有何錯誤? 難道要我全數接受才是正確,一一矇騙才是溫柔。 (隱約聽到尖叫: 妳這偷愛的小賊!) 玫瑰因缺水而將枯萎,卻不給水者是謂愚昧 若不給水反而連根拔起者則是謂罪孽! (── 難道妳忘記最自私是誰的答案?) 是我,但不許妳抹滅我的溫柔。 當執起絕對,自我的世界只有一種聲音 那聲音即為奔向前方的堅持,也為靈魂的不屈。 狂風吹開白紗與香氣,那深黑色的偏執暫時消失 冒出的波斯貓打翻金亮的香爐,裡頭滑出一隻燒焦溶解的蛇來 而牠吐信一笑,綻開兩隻利牙。 隨後沉默的隨那退散的塵煙埋沒。 暗闇漸漸斑白,褪了一層顏色;她癱在原地 對這場醒不來的夢境感到疲累。 貓兒放開嘴邊的布料,用腳掌撥弄玩耍,追追停停 不一會又回來仰求撫摸。 存心置之不理。並撇過頭,想重新在腦中種出新的原野。 ...想像一顆種子在土壤萌芽,伸出手臂往上 喃喃自語的勾勒璀璨,在夜晚退卻空虛的凌晨 營造美感,創造獨具的氛圍氣,而非誇張的我慢 ── 不過,嘆了口氣;切斷想像的電源。那又如何? 如果身旁的人都是瞎子,看著仿摹過又加上鬍子的蒙娜麗莎還能 誇獎的天花亂墜 僅此即便是感動那麼她,是怎樣又如何? 要她如何生? 不,一定不會如何;若依附群眾錯亂的目光,能活也不會活成。 於是默默以想像沾染一朵懸浮的花,鮮豔的燃燒 在不具顏色的大氣。爆炸。 爆炸,嚇著了等待在旁的貓,牠大驚小怪的蹭進思慮的泉源 嗚咽抱怨,但隨即又一盞火發出巨響出現,令其呆滯的觀望上空。 四墜的流星擊地如鳴砲綵帶,她再凝神 透明的魚類突兀的由光芒逝去的方向飛梭 潛入 水濺成冰柱。 起身,滿足的任幻象自由變形,例如花散成墨魚,冰解成舟 成漣漪等等。 就彷彿脫離自身以後,才能真正完成一般 她獻出了她不息的內裡供奉能愛惜的人,就算看的人看不見 但血怎麼流也不盡,的 染紅破碎的大地染紅蝶翼染紅少年的笑暈染紅玫瑰 染紅那隻蛇未滅的火染紅飄忽的雲絮 滋養話語生滅不息。 她如歌的嘆息的回音。 她不會清醒。 沒錯,在意識到這點以後,夢也許就不會醒。 漣漪顫抖碎裂,和天重融作那有窗有月光的房間,百合開的還是原本模樣。 她放下貓,坐在沙發扶手,看渡鴉在樹上啞叫一聲。 拿筆斟酌,空白畫布右下角簽過白色的姓名縮寫 看似沒有意義,但她高興;蓄著無名的情緒安然微笑 波斯貓也高興,咬著什麼蹭到腳邊。 並吐出,灰紫淡紅交合扭動的生物體。她擺在吧台盯著瞧。 順手戳戳中心的透明。 然後恍然大悟 ── 興奮的牽起絨毛雙掌跳圈圈。 寂寞,思念,還有幸福及擁有的恐懼。這就是無盡的夢的一切。 ── 當她最後一次醒來,黎明升起 撇見脫節的百合花奄奄一息,照片癱瘓其中求救 畫架睡著還沒站立。 然後她翻身,遮住眼臉;繼續沉眠。 而那個人走來,正好擋在窗前,彈指熄了光線。很溫柔的、 憐愛的摸摸她的頭。 腳邊坐著仰望的波斯貓。 人生,某人說: 就是場無終焉之夢。好似醒了,卻還繼續夢著。 於是,另一人回: 幻想沒有停止的必要,只需耐心的走到完結。再重生。 重生。 ...圖畫中少了一隻貓 而用白色署名 F.S(fantasy.sorrowful〉 好不容易畫了非Q版的人,能量槽歸零的我準備來去睡覺去。
另外接下來要進行工作的修羅場,應該到6/12號左右才會有空出現了。(哭) 唉呀...突然發現頭感覺畫的有點大(哀傷)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稿子還沒下來,畫了配色 因為設定他如果被鏡子照到或是水中倒影就會有不同的顏色或樣子, 所以嘗試了一下XD |
自介一隻經常改換名字以及外表的妖怪。 時間軸
June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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